那条狭长的街道

    这天绮子从外面回来,无意间看到银波在往自己的肚子上缠绷带,一下全明白了,她气得不知怎样才好,将此事告诉了丈夫瀚杰。

    父亲无奈打算接受盛基这个女婿,要银波邀请盛基到家共进晚餐。

    银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晚上,盛基来到银波家门口,银波早早的就在门口等他到来,看见盛基穿得很随便:“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啊,不是让你穿的正式点吗?”再看看盛基空空的双手:“你什么都没买啊?”

    盛基反倒觉得自己有理:“你也没说买啊!”

    “我不说你就不买啊?你这衣服怎么见人啊,全家人都会介意的。”

    说着拉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店。

    银波家中,盛基一身西装,手中拎着一瓶洋酒,出现在银波家人面前。

    盛基看到绮子,不识趣地说:“银波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您啊?”

    二姐振波主动和他打招呼,不料盛基又语出惊人:“初次见面,听银波说,您很傲慢。”

    振波并不介意:“没错,我是很傲慢。”

    盛基将酒递给绮子,绮子小声嘀咕:“家里没人喝酒啊。”

    盛基嬉皮笑脸:“我可以喝啊。”

    饭桌上,盛基除了吃,嘴也不闲着:“说实话,银波做的泡菜汤,比这的好吃多了,银波做的鲤鱼汤更好吃……”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比比划划。

    绮子瞟了银波一眼:“了不起,又要上学,又要过日子。”

    绮子询问盛基的家里情况,原来盛基的父母早已离婚,母亲和原来一个茶馆的伙计结婚了,现在经营着一家小酒吧。

    吃着饭,盛基还把西装脱掉,说是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西装,这样的装束,让他很不舒服。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酒呢?把酒拿出来,怎么也得喝点啊。”

    了解到盛基家庭窘困,生计没有着落,瀚杰打算让他来公司从头做起,盛基感到压力巨大,想推托,瀚杰很不满意,催促他们尽快完婚。盛基此时才知道银波怀孕的事,气急败坏。银波送他出来时,他责备银波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和负担,狠狠的骂银波,居然说银波是利用这个缠住他。

    盛基走了,留下金波一个人在那条狭长的街道里,路灯把银波的影子拖得细长,银波看着影子,像是想躲避什么,却始终也逃不开。

    而现在的金波只是想抓住正瀚这个人,至于其它的,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不管利用什么手段,只要他回心转意就好。

    美善见金波痛苦不堪,决定帮金波给珍珠一点教训。

    她们开车来到珍珠家楼下,金波仍然犹豫不决,但是美善却坚持要给珍珠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她们的突然袭击,大病初愈的珍珠虽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但是作为律师的她也不甘示弱,唇枪舌战,即使金波不在一旁保持沉默,她也丝毫不会逊色。美善看到珍珠猖狂的样子气愤不已,对其大打出手。当美善的巴掌扇到珍珠的脸上时,珍珠只听见“啪”的一声,顿时一阵火热,紧接着,就好像是一个带着火的刺球,围绕着她的左半边脸不停的上窜下跳。

    金波觉得美善的咄咄逼人有些过分,把她拉了出来。

    正瀚得知金波背地里找过珍珠,很是不满,金波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对,但正瀚没有责怪她的资格,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夫妻间的裂痕已经无法愈合,对彼此又完全没有信心,离婚的想法第一次在两人的争吵中出现了。

    其实,在金波和正瀚的关系中,美善也起了一定的作用,金波失意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来找美善。美善劝金波要多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寻求经济上的保障。

    银波因为要准备结婚,打算辞掉夜总会的工作,这天晚上,她来夜总会找社长,顺便向允泽辞别,没有找到允泽,却意外遇见了艾莉,觉得有必要和艾莉谈谈。

    艾莉很纳闷:“我又不是你的老主顾,你辞职没有必要和我说啊。”

    “我没有找到允泽,麻烦你帮我传达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其实我,是想拜托您一件事,允泽,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你们以后能有个好的结果。”

    艾莉觉得很好笑:“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只是偶然碰到的老同学,没有特别的关系。”

    艾莉点点头:“真是差点让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什么特殊的关系呢。可怎么办呢?我也想好好的对待他,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不是恋人关系,只是一种协议关系。”

    银波这才知道,允泽和艾莉的协议是为了借给他钱,艾莉提出的条件就是要允泽当她一个月的男朋友。

    银波知道自己误解了允泽。

    春天眼看就要过去,天气本来应该是越来越暖和的,即使是夜晚,吹来的风也不应该是寒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晴朗的夜空下,当风吹到银波的脸上,她感觉到的却是眼泪的冰凉。对允泽她早已中断了的情感,然而在她心里是知道自己的,况且现在已经怀了盛基的孩子,她更知道,这份感情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再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