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奇异的威权的捉弄,
我被逐出了情爱的王国,
像一只毁于风浪的小舟,
暴风雨抛它上沙岸停泊;
纵然潮水百般抚慰着它,
残舟对诱惑已无心问津;
它自知对航海已无能为力,
假装出它正在瞌睡沉沉;
任谁也不会再托付给它
装运自己或珍宝的重任;
它不中用了,却很自在!
它死了——却得到安宁!
(一八三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