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的小说大多描写的是一群社会最基层的卑微的人,是一些琐碎小事。贾平凹在坚实的事实基础上表述看法,使小说更显力度,又使故事不单一,充分展现时代和社会的大背景,以及在这浓重的大背景下聚光照耀两人爱情之舞。他坚持形式传统的,平实的,而作品境界上则是现代的,人类的写法,人生的苍凉,故事的浑然,留给我们的是对这国家和民族曾经的苦难的咀嚼和对生命之花绚丽的赞歌。
贾平凹
《极花》是贾平凹的最新长篇小说,写了一个被拐卖女孩的遭遇。作品不仅保持了作家的既有水准,而且在写法上有所创新,小说从女孩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男性家庭开始,用全息体验的方式叙述女孩的遭遇,展示了她所看到的外部世界和经历的内心煎熬。这部作品从拐卖人口入手,真正关注的是当下中国最为现实的贫困农村男性的婚姻问题,具有很强的现实冲击力。是贾平凹创作中又一特色鲜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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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种对故土情怀的温情记忆以及对现实生活的即时性思考,贾平凹于1983年创作了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鸡窝洼人家》。这篇小说由于真切地描绘和抒写了以鸡窝娃为缩影的广大商州乡村社会于70年代末以来,在改革开放浪潮的冲击下,人们的思想感情、伦理道德、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发生的重大而又深刻的变化,而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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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灯》是贾平凹带给文坛、带给读者的又一惊喜,作品不仅保持了作者以往的艺术特点,更是达到了新的文学高度。小说的主人公带灯是镇综合治理办公室的主任,她容貌美丽、孤芳自赏却又有那么一点不合时宜,她主要负责处理乡村所有的纠纷和上访事件,每天面对的都是农民的鸡毛蒜皮和纠缠麻烦。农村的琐事让人心烦却又让人同情,带灯在矛盾中完成着乡镇干部的职责,她既不愿意伤害百姓,又要履行“维持基层社会稳定”的共组义务。带灯从一出场,就浮现着与众不同的超然脱俗,她有丰富的内心和丰沛的情感,她更愿意在乡间的山风树谷中寻找安宁。她每天面对最让人无法摆脱的杂乱沉重,内心却不断向上飞升,带灯在现实中无处可逃的时候,她把理想放在了情感想象之中,远方的乡人元天亮成了她在浊世中的精神寄托,她在不断地给他写信,向他诉说。带灯的痛苦是无法救赎的,她是现世中的萤火虫,带着一盏灯在黑夜中巡行,拼命地燃烧和照亮,却命里注定地微弱无力,终归尘土。带灯负责综合治理办公室的维稳工作,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上访人员,包括上访专业户、上访代理者等,有的人利益受侵害却不知如何维权,也有人因为一棵树上访纠缠几十年的……“带灯”是萤火虫在黑暗中发光发亮之意。女主人公负责任地去处理农村各种复杂矛盾的问题。小说现实感极强,从一个中国乡镇的角度,折射出中国正在发生的震撼人心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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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力图相应地寻出其表现方式和语言结构。在《腊月·正月》的创作中,他更注重对生活作近乎实录的反映,并从秦川山财的乡风民俗、人情地理、服饰建筑等的描写中暗示出一种久远的民族文化。而作者的才力又使他能够将这种带有古朴情调的生活置于理性的层面,从而使作品显示出强烈的内在魅力。《腊月·正月》成功地展示了韩玄子这一新乡绅丰富的内心世界,而对改革时代的弄潮儿王才形象的刻划则稍欠立体感;与作者不少作品的轻灵相比,这部中篇也显得过于滞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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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了大学教授高子路回到高老庄与往昔故人之间所发生的错综复杂的情感纠纷,体现了封闭守旧的环境所导致的人的退化和改革开放对人的改良。高老庄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村庄,据说那里的人是最为纯正的汉人,可是却偏偏矮小而粗俗,甚至一代不如一代,这些与高子路的妻子对村庄的退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高老庄是高子路的故乡,为了给父亲做三周年的祭奠,高子路同妻子西夏从省城回到了故乡。原本接受高等教育成为大学教授的他回到村子后,再次接触到旧的文化、旧的环境和旧的人群立刻使他回到了从前,开始变得保守、自私。此时的高老庄俨然成了一面魔镜,照出了高子路骨子里所固有的习惯,各种冲突和矛盾接踵而至。城市中的高子路携妻西夏返回了故里高老庄,与离婚未离家的前妻菊娃、地板厂厂长王文龙、葡萄园主蔡老黑,以及苏红等发生了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于是演绎出了原始野性性欲与现代两性观念、自然经济与商品经济、封闭守旧而致人种退化与改革开放而求人种改良的深层次文化冲突。沉重的历史感。浓郁的西部山村生活气息和强烈的现代意识,构成了本书的鲜明特色。